Being Sic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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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是糟糕的一周。小孩周一从学校回来,满是眼屎,而且老师说他在学校拉了肚子。第二天早晨,小孩眼睛被眼屎粘得睁不开,在被子里急得哭。后来证实是急性结膜炎。儿科医院的医生说:头孢有点小题大做,而金霉素不管用。用医生开的处方药,使用了几次就好了。小朋友因祸得福,得到一个七天的长假。

我自己则周二开始陆续出现了严重的感冒,肠胃炎,以及咳嗽。咳嗽至今未好。曾经集中腹泻多次,轻微呕吐几次。本来想元旦回家一次,结果也泡了汤。感冒的原因应该是之前周日下午带孩子睡觉,结果他熬不住,穿着衣服睡在了我腿上 (小朋友周末很难哄睡着)。我当时坐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夹绒衬衫,一来担心把小孩弄醒,二来也不觉得冷,就这样一坐俩小时。后来突如其来的肠胃炎一下子把体力搞垮了。

我恶狠狠的说,病好后要吃一遍酸菜鱼、水煮鱼、水煮牛肉之类。老婆看我可怜, 陪我在新旺吃了两道喜欢的菜 – 当然,一点酸辣都没有。

往年,在农村的这个时节,我老家的风俗是磨豆腐,以及做馒头(其实大部分都是有馅的,没有馅的切片晒干后被称为“馒头壳子”)。两件事都是体力活,非常小的时候,蒸了馒头会洗澡,因为那天家里会有大量的热水。这两件事情可能现在早已成为生活中无足轻重的部分,甚至被抛弃。但是我小时却是挺喜欢的。蒸馒头的那天,家里会有一只小碗,化了一些“洋红”,有些小女孩额头中心会被家长点上一点,仿佛一下子便增添了无与伦比的美丽。而对于小男孩而言,如我, 最开心的就是得到“洋红”的使用权 – 即,用筷子蘸着“洋红”,给每只出笼的馒头点上一点。那是如此的郑重其事,在那一刻,我觉得这是父母对自己的认可, 千万不能做砸了。喜欢磨豆腐则完全是因为口腹之欲。小时候不喜欢肉类,父亲会在那个时候做雪菜煮豆腐,酸鲜俱全,佐有风干咸肉煮的高汤,以及香葱叶。这真是“记忆中的味道”。

枯坐案头,记忆既新鲜且遥远。老婆说,“又过了一年,你35啦!”以前还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三十几,而到了“5”这个中位数,则仿佛无形之中,额头上被刻下了“奔四”二字,说不出有多沮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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